Monty.

【秦川夜阑】②

秦川不是没怀疑过顾夜岚。

开始的时候他怀疑她是不是黑桃k或者吕局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——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，毕竟哪个专业卧底能像她这样，仅仅是看见过一次交易现场，就二话不说死皮赖脸的要跟在对方身边呢。

后来他怀疑她是不是仇家或者警察派来的卧底——前者有可能，他还因此试探过好多次。后者……秦川感叹着顾夜岚比自己还歪的三观，也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
她就真的像个忠诚的小弟一样，对自己发出的每一道指令都毫不质疑。无论他做的事情是帮助毒贩，还是反水掩护警方。哪怕这个命令对她来说很危险，甚至会置她于死地，都最多只是犹豫一下，然后立刻去执行。而且顾夜岚很聪明，大多数时候都不用说很多，她都能很快明白他的意思。仿佛心有灵犀。

秦川从未见过如此强烈的爱意。顾夜岚生来属于智慧与冒险。她不喜欢默守陈规和拘束，却偏偏就对他言听计从。她看着他的眼睛里，有热烈的火和灿烂的星空。她本来是狂野的风，却选择了温柔托起独行的飞鸟，和他一起颠沛流离，乐得逍遥。

可她的爱意又与众不同。秦川有时分不清，她喜欢的到底是自己，还是随心所欲的感觉。她从不索取除报酬之外的东西，只是跟在他身后，他说什么，她做什么。她替他摆平老板的刁难，替他完成大部分事务，却从不主动索取额外的哪怕一块蛋糕，或是一个吻。仿佛跟在他身边只是为了生计。甚至有时秦川都觉得她把自己当成老板和兄弟。但她眼里的爱意，又是那么的热烈和清晰。

秦川非常怀疑顾夜岚。所以每当他怀疑她的时候，顾夜岚就有得罪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