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ty.

【秦川夜阑】新婚快乐

关于严峫婚礼上秦川送去的那个视频。

可以不当做秦川夜阑，就当是录视频的时候多了一个人看着吧。

看完陆老师的文被虐到了，摸个要刀不糖的短打来缓缓……

好像还是挺刀。不管了，想写这个场景很久了，将就着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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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队，您确定要亲自去？”

小旅馆的穿衣镜前，顾夜岚一脑门儿黑线的看着秦川整理自己的领带。

严峫要结婚了——这个消息通过秦川遍布黑暗世界的关系网，从千里迢迢的建宁传到了他们藏身的缅甸。秦川几乎没有犹豫，立刻打听到了他们婚礼的地点，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个南半球的小国家。

虽然顾夜岚知道秦川有办法将“礼物”亲自送到，并在几乎是刑侦支队团建的婚礼现场全身而退——但她还是表示了担忧。理由无非是秦川要录制视频，并亲手送到。

“嗯，这么多年的兄弟，他结婚，还是要去看一眼的。”秦川从穿衣镜前转过身来，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。

他一身正装革履，不像是个颠沛流离大半年的通缉犯，倒更像是一个正要去参加晚会的翩翩公子。

顾夜岚无可奈何的叹口气，将那个准备送出去的手机固定在手机支架上，自己退到了一边。

“大家好。……新婚快乐，严峫。”

秦川坐在扶手椅中，姿态优雅，彬彬有礼。顾夜岚靠在墙边看着他絮絮叨叨，毫不顾忌的说着这半年来的颠沛流离，和不知藏在心里储藏发酵了多久的心里话——是的，心里话。顾夜岚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。她跟着秦川这么多年，很少见他像今天这样吐露心扉，还是在如今已是敌人的警察面前。

当然顾夜岚也知道，秦川的话，是说给故人听的。

“不过，你们的工作还要继续……”秦川语气一转，顾夜岚诧异的抬眼看着他。

“……深海中潜伏着庞大、复杂到难以想象，且从不为世人所知的犯罪集团，黑桃k仅仅只是其中之一，罪恶的海沟远比我们想象得更加深邃……”

——他就这么把自己辛辛苦苦弄到的情报说出来了。暗网的交易通道，匿名供货商，还有公安系统内高层的卧底。顾夜岚苦笑着摇摇头。黑桃k的交易通道在他被击毙五个小时内被平台强制下线，不用他提醒，观看视频的警察们一定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

顾夜岚看着秦川。正午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，给他的硬朗的眉眼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，那一刹那她有种错觉，仿佛他还是那个禁毒支队的秦副支队长，此时只是在和刑侦支队视频交流情报。

“……一如我怀念那段在阳光下出生入死的忠诚岁月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她走上前，结束了视频录制。但秦川突然伸手阻止了她，示意她继续——“Ps。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很讨厌江队，所以我刚才说的每一个人里不包括他，望周知。”

屏幕终于黑了下来，顾夜岚噗嗤一下笑出声。“秦队，这下江队是真的要恨死你了。”

秦川笑了笑，从椅子上站起身。“准备准备，出发了。”他转身走向门口，顾夜岚突然叫住了他。“秦队——”

“嗯？”他回过头望着她，眉眼里似乎还有没有消散的伤感。

“你知道你刚刚说出去的情报，在毒贩那儿价值好几十万吗？”顾夜岚抱着手臂靠在墙边，笑道。

秦川温和的笑着，那丝伤感被很快消融，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顾夜岚的错觉。“我知道。就当是……送给吕局，魏局和方队他们的礼物吧。”他摇摇头笑，随即又嘱咐道：“对了，礼物盒包装的好看点儿啊，别看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糙老爷们儿，还是挺有少女心的。”

宾馆前台，依稀能看到还放着音乐的婚礼现场。昔日的战友在热热闹闹的庆祝，没人注意到宾馆门口走进来的一男一女。

顾夜岚远远的跟着。她看着秦川将扎着蝴蝶结缎带的礼物盒递给宾馆前台，彬彬有礼的请她尽快交到严峫手上。然后，转身离开。

走到门口的时候，他停下了脚步，最后看了一眼婚礼现场。

此时是下午三点，仪式已经结束。新郎官大概正在休息。顾夜岚忍住并没有提醒他严峫不在那里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。

“我本该是这场婚礼的伴郎。”

秦川眼里的伤感又流露了出来。他很少这样。至少在顾夜岚跟着他的时候，并没有见过几次他露出这样的神情。但很快，他便摇头一笑，转身大步走向了宾馆之外喧闹的街道。

顾夜岚跟在他身后。走出宾馆，秦川突然停住了脚步。“顾夜岚。”

她抬起头，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。

“以后就别叫我秦队了，叫秦老板吧。”

她愣了一下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，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
“是。”